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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谈自己
2018年09月18日 17:26    郭猛  浏览:

约谈自己

作者:郭 猛

和元祐相识,是2016年年底调到港城工作不久的事。起初纯粹是一种工作上的关系,点头之交而已。后来,有朋友谈起他,说他也喜欢读书,心中便生出一种好感来。再后来,偶尔在一起喝茶、聊天,共同的爱好很快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,互相引为同道。

前不久,他说要出版一本文集,问我对版式、装帧等方面有什么建议。我哪里会有什么建议啊?我之于书籍,就像男人之于女人,遇到打扮入时的美女,就会忍不住多看几眼,而如果问我美女的眉毛应该怎么画,口红涂什么颜色好看,服装应该如何搭配等等,我只能“两手一摊”了。另外,我对于有些人动不动就想出书这事儿,总怀着一种病态的偏见: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好书已经够多的了,好好读不就行了吗?别再糟蹋日益短缺的资源不行吗?

然而,当元祐把这本如他本人一样简朴素雅、题有“但期可堪咀嚼与玩索”的《大荒之野》交到我的手上,当我静夜独坐、逐篇细读之后,我为我多年来对今人出书的偏见和浅薄惭愧起来。“怀抱爱和深情,哪怕以片刻之领悟,也要努力放大光明,并以此回应这冥冥中的相遇、相知、相守、相望。……正是这些惊鸿一瞥的闪念,曾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一刹那左右了我的情绪,指引了我的取舍,让我有勇气一次次约谈自己,整理行囊,然后,继续前行。”元祐在《自序/一念之间》中说的这段话,让我明白,他出版此书并没有其他人那种凡俗的目的,他是把自己的一颗青春、敏感、进取、向上的赤子之心掏了出来,把“一次次约谈自己”的笔录毫不保留地晾晒在阳光下、摆在了世人面前,其情可感,其勇可嘉!

季羡林先生曾将中国散文分为两个流派:一为松散派,“信笔写来,松松散散,随随便便,用不着讲什么结构,什么布局”,一为经营派,“讲究谋篇布局,炼字锻句”。而且他还断言,在中国文学史上,散文大家的传世名篇无一不是惨淡经营的结果。按照季先生的标准,元祐的散文应属于松散一派,我不敢说元祐的散文能像韩、柳、三苏那样传之后世,但我敢肯定的说,正因其“松松散散,随随便便”,方显其“真”、其“诚”,而这正是《大荒之野》的价值所在。

生逢时代大变革的今天,每个人都被裹挟其中,为名忙,为利忙,为事业忙,为家庭忙……每当站在城市的十字街头,面对眼前人潮涌动、车流滚滚,就会产生一种幻觉:一只无形之手,正漫天挥舞着鞭子,不停地抽打着无数个陀螺。独处,已属奢侈;约谈自己?那些事、那些人、那些无穷无尽的欲念,“你”敢说吗?能说吗?“他”想听吗?会听吗?

而元祐以为,“独处,就是在一段时间空间内静下来,让自己和自己深度地交流与互动,发现自己、检讨自己、激励自己、温暖自己、融化自己……经常沉溺于外物的时候很可能就是疏远自己的时候,人必须学会经常和自己对话、相处、和解。”(《今夜,你和自己约了吗》)

那么,元祐又是如何“约谈自己”的呢?他和自己又谈了些什么呢?

古往今来,风、花、雪、月,无数骚人墨客钟情于其上,反复歌咏,常写常新。曾几何时,有人将吟风颂月、观花赏雪视为无聊文人酒足饭饱之后的“扯闲篇”、“不积极”,然而在元祐的眼里、笔下,风、花、雪、月却只是“约谈自己”的一个媒介而已。于是,《大荒之野》中的风、花、雪、月就被赋予了有别于传统意义上的内涵了。

《风你只管吹,要什么答案》中,元祐说:“人们可以拒绝与外界对话,但你不能拒绝同自己说话。”

《雪,就要飞临这灵魂的屋脊》中,元祐说:“平常人的平常事,俯仰之间,人生不过一颦一笑,必是我把小事放大了,但我知道有些所谓的大事,之于我根本就微不足道。”

《不负春光,不负明月,不负深情》:“爱也罢,恨也罢,苍凉也罢,繁华也罢,喧嚣也罢,月在今夜把乾坤照亮。不妄言、不妄做、不妄念,这就是明月启示我的人生。”

《我写此纸时,心如春江水》中,元祐说:“最是约谈自己的飘摇灵魂的时候,把思想中渗出的丝丝缕缕转化成文字,找寻心底有如大海最深处久违的那份安宁,也会自我梳理或辩驳很多事情。”

……

人活一世,什么都可以缺,唯一不能缺少的友情。活到我这个岁数,生活过往之中也结识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,但真的能称得上“朋友”的又有多少呢?在夜读《大荒之野》的过程中,我强烈地感受到元祐对于友情的渴望,以及对于交友之道的深刻阐释,受益多多。“人这一生,遇到爱,遇到性,都不稀罕。稀罕的是遇到懂得。若无懂得,这一次人间宁肯不计。”(《今夜,这饮茶的光景》)“不急,就以雪为令吧,雪下三寸,你不要开车,就踏雪而来,灯影下我在酒馆的门口早早迎你,然后你请我进,可否?”(《等雪,结伴和我一样的灵魂》)“这一生相遇已是不易。如果我们为爱而来,那就让我们把慈悲进行到底;如果是因仇而聚,那就让我们于今生做个了结,切不可一念嗔心再追杀到来世。”(《目逆相送,请别辜负这场相逢》)……没有“刎颈之交”的奢望,没有“高山流水觅知音”的妄想,没有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”的豪言壮语,只求“每一次相聚都自然而然,无缘无故”,只求至真至诚的“淡如水”般的君子之交,只求不要掺杂任何“多个朋友多条路”般的杂质,难吗?很难,但也不难。

和我辈一样,元祐也要在万丈红尘中“讨生活”,也要为“五斗米”而勤奋地劳作,所以他也有牢骚,也有焦虑,面对生活上的种种怪现状也偶发“愤青”之语。但他没有因此而消沉,更没有因此而失去对工作的热情和积极进取的斗志。每天上传下达、迎来送往之余,每当夜深人静、约谈自己的时候,他总是像一个诤友那样警醒自己、告诫自己:“任谁都该明白,比过去和未来更重要的是当下,比活在别人的挑剔和刻薄里更重要的是活在自己的成长里,哪怕是千山万水地寻找,都需要始终向前地不遗余力……无论如何也要抱紧生命的告诫和那份冒昧的纯真,要努力活得诚挚,行得端庄,爱得纯良。”(《晴,时光初洗如婴》)他也总是像个前辈一样激励自己、提振自己:“每个人都是为某种使命而来,再苦再累,都要砥砺自己,必须比坚强更坚强,比残忍更残忍,要么战斗,要么被遗忘……战斗,像英雄一样,不是要流血,而是要把自己打造成自己的杰作。”他也时时像老朋友似的劝告自己:“一定要幸福,前路向远,中正而行,观心自在;一定要微笑,不必绚烂,那浅浅的善意,也是生动的春天;一定要和气,浩荡一颗磊落的心,你敞开世界便敞开;一定要勤劳,在田野、在城市、在指间、在荒芜,倾心创造自享分享的生活……”

……

约谈自己,不拘时间,不拘地点,不拘形式,可以躺,可以卧,可以焚香净手,可以闭目默念。“暗夜问心,这是‘但自怀中解垢衣’的坦荡,喧无可喧,寂无可寂,妙不可言。”(《我写此纸时,心如春江水》)古人云:“吾日三省吾身。”经常与自己谈谈心,谈风谈月,谈佛谈禅,谈情谈道,谈天谈地,谈山谈海,谈古谈今,让大我与小我,理想之我与现实之我,崇高之我与卑劣之我,纯洁之我与龌龊之我互相逼视,把埋在心灵深处的“真”亮出来,把藏在私密之处的“小”掏出来……

约谈自己,需要智慧,更需要勇气。通过阅读这本《大荒之野》,我知道,元祐做到了。

扪心自问,我敢吗?朋友,您呢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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